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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曲新词酒一杯】人设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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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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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宝

绝胜烟柳满皇都

生辰
正月初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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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设:

一、《兰烬》

二、《玉照壁》

三、《孤鸾》

四、《摽有梅》

五、《平芜春山》

六、《雪拥蓝关》

七、《夺朱》

八、《燕云渡》


自拟:

待收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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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《兰烬》

赵珒生有心疾,系早产之故。眉心有痣,有“既贵且富”之说。赵珒性孤淡,气象难与兄弟比侔,却博擅书史,才情卓绝,为文光昌流丽。诏入崇文院修书,是赵珒十几年来第一次为自己父亲所注目,他不得不揣测圣意,慎之又慎,不敢坦然领受这忽如其来的盛大冀望。其中或许又掺杂一丝私心……
韦袺少时入职内省,永靖年间原任司籍,内掌诏命,掞丽可观。后伴驾福宁宫,声名愈炽。韦袺性警颖,迎意辄悟,颇蒙爱幸。福宁宫朝事繁琐,虽有意趋避,亦许稍加谏言,兼之世宗有意为其指婚,故时人戏称“储副人选,或在兰台之中”。
可较之嫁入王府,他认为韦袺的确更适合留在宫闱之中。毕竟当赵珒终于不必避人,可以在府中精美的金笼中随意逗弄那些御赐仙鹤时,他仍记得,当初幼弟赵琛鄙夷他在御苑饲养白鹤,拿所谓“既富且贵”的顽话来讥讽他,是韦袺在皇帝身侧轻轻笑道:“三哥是神存富贵,始轻黄金。”
艮岳的熏风拂过赵珒面庞,他衣紫袍玉带,面对经年修成的《永靖总类》,捃理故实侃侃而言,风仪耀目。韦袺则伴于帝王身侧,亸袖曼立,目光偶尔落在他身上,一如既往的气度醇谨。这正是诸人口中采采流水、蓬蓬远春的一双璧人。是时赵珒才名广播京内,特加崇文院直秘,分掌西廊史馆书库,领臣官辑佚古籍,而韦袺身为司籍,亦受诏从旁襄助。所以当世宗询问赵珒想要什么作为褒赏时,大家都认为他会顺理成章地请求赐婚。可是赵珒终于低垂眉目,一字一句吐露道:儿臣想要一只鹤。
赵珒爱好养鹤,这个浪漫得近乎痴迂的回答,随同一篇又一篇的绝妙文章传入京中,引得高门贵女在春宴游赏中喁喁低笑。人们开始纠正此前的想法,只道“区区一个女官,未免太委屈了才郎”。
雪片一般的流言令韦袺疲惫不堪,但无论如何,当赵珒请求她留在宫中时,她仍是答应了。直到赵璋请求赐婚不成,在赵珒的谋算下强幸了韦袺,赵珒再次入宫与她见面,秋露如珠,秋月如圭,她却发觉他声声叹息之下,分明是掩藏不住的快意和歹心。

韦袺:淑妃。正奉大夫韦长庚嫡次女。为赵珒而低首的高岭之花,被赵璋捧起养于瓶中,也仍旧枯萎了。关于这三位,时人总有写不完的悲剧故事,却不知道最悲之处是在于,她在皇城之中,渴望爱情。
         
赵珒:安王,门下左散骑常侍,崇文院直秘阁。世宗三子,生母婉仪李岑,外祖父夏国宗室王。外邦血脉令赵珒从出生起就失去继位的可能,这既是诅咒也是恩赐,能够容许他栖息于闲云野鹤的雅称之下,豢养一颗阴鸷狡黠的心。说到心,对于韦袺,赵珒也许是动过心的,但一刻的动心,远不及翻云覆雨、玩弄人心。

赵璋:当今圣上。世宗长子,生母章成皇后霍红裙,外祖父殿前都指挥使霍退之。韦袺是他的知己,爱人,挚友,甚至是理想中的母亲,而这位几经波折登基的新皇,终于在韦袺死后将自己的温良也一同埋葬了,毕竟温良本身就不能用于形容一名帝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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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《玉照壁》

很多人并分不清君王与寿王的眼睛,而霍婧玉却能看出二者的截然不同:那两颗相似的瞳孔,总是柔和或阴晦地闪烁,迸发出束缚这个女人一生的光辉。
在成为王妇的那天,声势浩大,摇曳辉明的烛火下她读懂了赵璋的愁容,那样的哀愁来自于对恋人的念念不忘。赵璋是一个仁慈得近乎无情的储君,这对新婚夫妻跪在贵妃座前,霍红裙只是端庄持重地念着吉词,而后亲昵地提起了她的幺子:寿王今日怎还不来?霍婧玉垂眼看向赵璋,发觉赵璋那双温和的眼睛露出了罕见的幽悲,原来天家也并没有拥有爱。
可是,人真能没有爱吗?危危宫墙,踽踽白雪,凤冠霞帔站在新皇身边俯瞰伏拜叩首的臣众之时,霍婧玉与并不那么恭谨磕头的赵琛四目相对。看着那双与皇帝相似而阴婺十分的眼睛,她怀着寂寞而报复般的芳心,在赵琛面前,轻盈地留下了一柄王后的宝钗。每逢赵琛进宫,他从前朝迷路到后庭,总要在茜纱窗下偷窥皇嫂午睡时静穆的丰神,狡心地享受着背德的幸福。霍婧玉垂下眉,用手指轻轻梳着赵琛的头发和玉冠,可是她总觉得这玉冠不够高,凤冠也不够高,最好那上面再砌上权利的玉石、臣子的俯首,和兵刃的肃杀气味。
于是又在一个寒冷的初春,霍婧玉笑着将赵琛的手掌贴向了自己的肚子,声音像一条蛰伏贪婪的毒蛇。她说,我们的孩子需要权力。王的权力还不够多吗?不,不够,他需要整个天下。天下、江山,去争,去抢,我们需要它。
霍婧玉兴味地看着兄弟二人默然的斗争。在天子的寝宫,棋局上寸土必夺,却用兄友弟恭的温暖装饰着不和的真相。进至前朝庙堂,赵琛便徐徐然撕去乖巧面孔,迫不及待、诡计腾升地,朝兄长的仪仗露出不屑的神情。不曾礼让的寿王走在了皇帝的前面,大家总以风流不羁的替赵琛争辩,赵琛只是歉意地对赵璋笑了一笑,直至走上朝堂、走近龙椅,赵琛放肆地抬起眼来,与年轻的君主分庭抗礼。一个是如春风如雨露的真龙,一个是似雷霆似森森的蛇蝎,他们悬于王朝之上,在礼仪仁让之前,尾巴咬着尾巴,痛快而无声地厮杀抢掠着。
很快,赵琛的通叛,在宫墙内变成了公开的秘密。唇齿传着口舌,阴谋化为阳谋,皇后的帷幄蜿蜒到了前朝去,溜进了皇帝的耳朵。赵璋发现了皇弟的狼子野心,欺于殿前,天子浑然震怒。这场叛变自然无疾而终,可直到在牢狱里,赵琛仍对着他的兄长切切嗤笑,向他诅咒、炫耀:我拥有兄长您无所爱的一柄宝钗。
霍婧玉在后宫听着寿王败寇的消息,默默地打翻了药盏。她看着手上淋漓的鲜血,和裙摆上惊悚的红色,那空落落的肚子,空落落的心,和斩首的寿王一样悲惨而去,但是这些都不再重要。就这样,她亲手斩断了彰示着温情与依赖的脐带,脱胎换骨,踏着残忍的血流前行。

赵琛:寿王,太保。世宗十二子,生母章成皇后霍红裙。

霍婧玉:皇后。宣徽南院使霍龙越嫡女,祖父武肃公霍立之,姑母章成皇后霍红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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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《孤鸾》

霍显从使团远赴辽国,一封又一封寄托欢恰情意的手札送到赵幼祯的手上。他率着疲役之师几度出入生死,她的心随之奔走在延袤千里的关外。
她等来了霍显归京,那些飘飖不定的忧思终于落下,舆马旌节,倥偬在汴京城。朔风刮得一城萧条,漫漫细雪业已捻落了最后一点栖香。汴京城津津乐道霍郎君如何帐前议约,使得劲悍善战的辽人自请修好。世宗为贺他功劳,设宴福宁宫,于宗亲百官面前赐下婚约,是“麒麟高才与凤凰相配”的完满。
他的目光越过间歌叠舞,落在赵幼祯身上,落在他丹青绝佳也描不成泽衣沁骨,画不就燕约风情的心上人身上。那一双眉眼装着大齐的山塘绿水,汴京的烟月红桥,桥下还有他的倒影。
傅椿尝对世宗进言,“不辜陛下任使者,惟霍显一人耳 ”。傅椿修《齐史》,记百年行事,至如武肃公霍立之一门,功烈尤显,事迹居多。汴京城里驰说云涌,不单是霍相公受君命言退辽国,还有霍相公写在轻绡数幅间的山水重峦。
傅椿还说,霍显此人,与温绵的汴京格格不入。两军烽台相对,他是博辩之士,一张利口就是他的弓刀,击得辽人节节败退。他的骨子里却又带着汴京浪漫的色彩,不在庙堂朝谒,不在东宫行走。在游人绝踪的半峰,娑萝掩映的樵径处,一人一笔,绘下秋山秀水,一汀芦荻。
世人道霍相公之山水画皆尽其妙,冠绝当时,唯独不善人物。是了,每每含毫就素,他都绘不了吕国公主眉眼里的细雨浸浸。是非造化更是可笑,要让他用一生去画这个女人,画他这辈子再也不能圆满的缘分。

赵幼祯:吕国公主。世宗长女,生母世宗淑妃孟安如,外祖父同平章事孟齐。

霍显:豫章郡公,鸿胪寺少卿加天章阁待制,国信使兼礼仪提调,驸马都尉,尚赵幼祯。忠武将军霍龙亭长子,母承庆郡主赵鹿澄,祖父武肃公霍立之,姑母章成皇后霍红裙,堂姐皇后霍婧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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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《摽有梅》

在冷漠的王宫,一位公主对于这个王朝具有近乎残忍的天真。直到公主及笄那天,禁庭朱缎尽挂,赵幼安跪伏在地,赐婚的圣旨高高地举过她的头顶,她的名字落在后头,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紧紧交合在一起。新科的进士,赶马上任的县尉,徐家的二公子风尘仆仆接下了媒令。
那一夜宫门大锁,城门前醉酒倾倒的公主满脸酡红,身后的月亮像菩萨永亘的神通,她举起酒盏,又哐啷砸在地上。酒撒了一地,崔铎停下脚步,第一次得见这个深藏于禁庭的公主,看见了她脸上因拒婚失败而怼恨的眼泪。他神差鬼使地走到赵幼安身边坐下,任由这个女孩用好奇、蛮横的眼神揣度着他,从夜到天明,醉酒的人早已曳曳离去,他却不忍将公主的眼泪与愤恨公之于众,哪怕廷杖在他身上背下条条血痕。崔铎垂下眼,平静地接受了被贬为左藏库副使的命运。这位副使大人却成为了公主的幕下常客,委身为一把好用的快刀:在离王宫很远的朱雀门外,将那个爱策马赏花的驸马斩于马下。公主听闻了消息,眯着澄亮的眼睛无所谓地掉了几滴泪水,而后笑得花枝乱颤,将崔铎的官带牵进禁庭的闺房。
这个姓徐的驸马死了,另一个姓徐的驸马就顶了上来。皇帝推行新令,抚慰旧党势力进行牵制拉拢,遂将赵幼安再次打包成一个送给徐家的礼物。春和景明,四月槐序,徐景时遥遥在马上看见站在城墙边的公主,却阴晦地蹙起了眉头。传到汴京众人的耳朵里,这是佳人才子、知音见采的佳话,而惟有冷眼相对无言的二人心里知晓,所谓流血的战争,是无分战场之大小的。
中秋明月高悬,月绸落进水里,侍女坠下高楼。在陡然的惊惧与惶恐中,赵幼安并未为她的侍女默哀,只是抬起眼睛怒视着那个头脑昏昏的驸马都尉。是迷香不够浓烈吗?是侍女不足以动情吗?总不能是什么岿然不动的正人君子吧?徐景时好整以暇地漠视着公主的愤怒,打量着那气急败坏的娇容、毒蛇一般的瞳孔,他似乎已经知觉胞弟横尸草野的原因。
坐在帷幕里的公主挥了挥手,崔铎就在重阳插满茱萸的高山上将驸马的随侍双双推下了崖。赵幼安的一只玉手掀起帘子,单纯的脸,澄澈的眼睛,笑得却那么狠毒:她向失去了左膀右臂的徐景时挑衅着,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。
一个月后,大婚彩匣千里,霞帔万丈。徐景时沉默地褪下了公主层叠而繁缛的婚服,凤冠下的乌发柔顺耀眼。他抬手掩住了公主十分诡异而嘲讽的眼睛。春风细浪的下一刻,他却对着那洁白的被褥和方巾目呲欲裂,颤抖着,怒气冲冲着,松开了公主被掐得青紫的手臂。他的脑海里闪过崔铎那张冷冰冰的脸,闪过胞弟那具千疮百孔的残尸,闪过随侍坠落在崖底的两只剑柄,最后停留在赵幼安的脸上,缓缓清晰,形成一个诡谲的、恐怖的漩涡。他听见这位天真懵懂的公主说,郎君,洞房花烛夜,因何要作出要将我剥皮扒筋的神情?
徐景时这才惊觉,数个含冤而死的鬼魂环绕在他们身边,势要鱼死网破。

赵幼安:卫国公主。世宗四女,生母世宗淑妃孟安如,曾祖父同平章事孟齐。

崔铎:左藏库副使。身长七尺,选入云州军营,初任散直,累迁都监。后调任殿前司内殿直都知,却因戍卫宫禁时饮酒属判阑入罪,杖八十,贬为左藏库副使。

徐景时: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,驸马都尉,尚赵幼安。祖父天章阁学士徐厚兆,姑母世宗淑妃徐昌玉。原以承直郎权知兰州,选为驸马后请调回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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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《平芜春山》

风是云脚写的信。冀州的调令缓缓摊开宋侓的前程,也把他和宋诗的童稚日月,折成薄薄一页,压进了封蜡深处。春山未及染透青色,野草犹在土里蜷着骨节。城南三十里浅坡上,兄妹共骑一匹马。宋诗缩在哥哥背后,手指紧揪着他后襟,布纹都陷进指甲缝里,却还是扬声说自己不怕摔。十三岁的人,眉眼已透出早熟的静气,两弯眉低低压着,像含苞的杏枝拗着劲,不肯轻易舒展开。“哥哥,那山后头,是什么呀?”
宋侓未应声。他让马蹄小步踱着,慢得像在等一句永不会落地的答案。风扯散他鬓边一缕发,那缕曾被母亲的白玉簪绾住的发,如今只系着根黑绳。宋诗伸手替他撩开发丝,指尖划过时,像在修补时间豁了口的那处。“后头?”他低声重复,却没有望向她,“是禁地,也是归途。”宋诗听不懂,但她笑了。“说得像你写的策论。”她不知道兄长这一路都在舌底犹豫着——怕松针离枝般的远行,又怕归来时,已换过几茬新燕的春。时间淌过她如花开般的寂静,宋诗仍用绣花细绢裹起书信,仍在他理书时趴在案边打盹,发髻垂坠下来,青丝拂过他指间未干的墨,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淡影。她还不知道,父亲已经决定将她送入宫。可宋侓知晓得太早了,父亲早已告诉过他。
山就在眼前了。宋诗跳下马,裙摆擦过苇丛低伏的梢头。她踩上山坡,仿佛泥土的凉也直透过鞋靴。草尖凝着昨夜的霜,在晨光下折出细碎的、刀刃似的冷芒。“哥哥,这山真静啊。”她说。宋侓沉默着,目光却系在她身上,如无形的丝线。她走得慢,每一步都像在踩碎草尖的薄霜。待她站定,山风忽地卷起未束的青丝,发带飘摇,像一页刚挣脱绳索的小帆。“以后,你若不在京中,我给你写信。”
“嗯。”“我会在信后画棵树,画得好看,就代表我开心。若是画得歪歪扭扭……那你要快点回来。”
宋侓回望她,眼底沉着什么,像风久久凝在未启的唇间。
“你也要写信给我。”“我会。”
“别只写你办案那些事。”“那我写什么?”
“写你梦见什么。梦里有没有我。”
他笑了,可那笑意却倏地散了。如同风中火苗,熄灭得无声无息。下山行至半途,宋诗忽地回身,凝目望向那片山峦——春色迟迟未肯醒透,山影在她眼底浮沉,如一片未及展开的黛青:“哥哥,以后你若不在,我会常来看这山。”宋侓也回头。那片淡青山影在眼底起伏,恍惚间竟成了疤痕般的物什,嶙峋处是挣扎的骨,凹陷处是未化的雪。“别来了。”他说。她惊讶地看着他,他低声重复:“别来了。那山以后不是你的了。”

宋侓:大理评事,崇文院检讨,大理寺详断官。父朝散大夫宋起,祖父太子少师宋卞易,姑母章懿皇后宋颐、章惠贵妃宋爱。初任冀州私理参军,屡破奇案,遂调京中任坠马案推直官,此案与枭羹案并审,不满一月告破,名扬中外,擢详断官。

宋诗:宋侓胞妹,父朝散大夫宋起,祖父太子少师宋卞易,姑母章懿皇后宋颐、章惠贵妃宋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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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《雪拥蓝关》

柳公远幼时常随着祖父去孟府,府中藏书阁深如林壑,墨香浮动,他总能于此处寻到孟修君,少女伏案于书卷之中,眉目稚气却凝着沉静专注,手旁灯花炸开,柳公远亦捧书凑近,那簇火苗烘得人面颊微烫,书页翻动之声如私语相和,冬窗外的雪色亦显得暖意融融。
后来两人皆入崇文院,孟修君为女学士,柳公远任检讨。最初尚能于廊下偶遇,言笑晏晏如昔。朝堂风云渐紧,柳子彦所倡新政如刃悬于旧制之上。两人争执渐起。柳公远拧眉道:“此乃破旧立新之策,岂可因循苟安?”然孟修君目光灼灼:“柳公远,法度如舟,骤然倾覆,岂非置万民于滔天巨浪?你眼中只见凌云之志,可曾俯身看过脚下蝼蚁般的苍生?”柳公远哑然,孟修君拂袖离去,他迟了一刻,蓦地生出一腔“终似飞鸿踏雪泥”的怅然。
再后来,柳公远为图新政速行,手段渐趋峻急,孟修君则固守其道,寸步不让。柳子彦离世,柳公远袖中揣着祖父的遗稿,像似背负着整个柳门摇摇欲坠的期望。终于在一个雪夜,他揣着那些足以撼动她所守护旧臣根基的密报,踏雪寻至她常驻的崇文院西阁。
阁内烛火幽微,映着孟修君伏案疾书的侧影,清冷如画。柳公远将密报掷于案上,纸张撞击之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她拾起,一目十行,烛火在她眸中跳跃,像极了幼年时两人捧烛共读时的场景。孟修君抬头:“柳公远,这便是你所谓‘霹雳手段’?不惜构陷,不惜倾轧?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冰珠坠地,“昔日藏书阁中,你我所读圣贤书,字字句句,竟教你以此为梯,登你的青云路么?”
柳公远愕然抬头,窗外风雪呜咽,扑打着窗棂,阁内暖炉徒劳地燃着,寒气却自脚底侵骨而入,冷彻心扉。案头烛火在两人眼中明明灭灭,那光里再无旧日暖意,亦寻不到昔年半分。
他转身推开阁门,风雪如刀,割面生疼,茫茫雪幕之中,回头再望一眼那点孤悬的灯火,竟渺茫如隔世星辰。
这万重关山终究披上素缟,埋葬了少时炉火旁相视一笑的温暖。人生到处知何似?灯花乍响,孟修君从书案中抬首,手中所持朱笔空悬良久,落了一滴墨在宣纸上。
二人各自前程,终如这漫天风雪中的歧路,从此再无交集——蓝关雪深,前路已断,少年情谊,终如这雪下寒泥,永埋于重重关山之外。

柳公远:太常博士,崇文院检讨,监察御史。祖父参知政事柳子彦,姑母世宗柳修仪。(激进的革新派,事业批一号)

孟修君:内尚书省司治内史,崇文院女学士。曾祖父同平章事孟齐,姑母世宗淑妃孟安如,表姐吕国公主赵幼祯、卫国公主赵幼安。永靖二十三年,赵幼祯晋夏国长公主,特设崇文院女学馆,招天下才女编撰《坤仪宝训》,孟修君以才名入选。(执着的守旧派,事业批二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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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、《夺朱》(待写)

朝曦:前朝大家庾氏之后,传至五代家道中落,被母亲卖入教坊为伎,于是弃用旧名,更名朝曦。朝曦色艺双绝,常有文人相携出游。曾被周廷奸污,后由柴誉收入楚国公府为家妓。把柴宗安作为目标,一心想要做楚国夫人,成功被柴誉看中进入楚国公府,计划杀害柴誉由柴宗安继承爵位后之后嫁给他。

柴宗安:监察御史,楚国公府小公爷。光鲜亮丽、风度翩翩,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的楚国公独子,但当朝曦在花朝宴见到他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要被慢慢侵蚀。

周烨:朝奉郎,原任皇城司探事司探子。前户房提点周廷嫡子。于皇城司办案时曾遭遇围追,躲于朝曦帐中而逃脱。后举报其父周廷贪污受贿,牵扯出坠马案与枭羹案真相,周廷抄家流放,周烨擢朝奉郎,又因御史台参奏“坏礼教,启告讦之风”遭罢职,再不任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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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、《燕云渡》

永靖二十四年春,玉清观的檀门前迎来一位风尘仆仆的辽人。耶律胡琏点燃香火,在垂目的佛像座下伏礼参拜。再抬起眼来时,檀香朦胧,金光璀璨的祷堂里倏然出现了一个女人,她素衣素发,淡眉淡眼,站在离耶律胡琏不远处的地方,静静默诵着晨经。他看向她,继而走向她,听她张开唇说话,说自己的道号是玄净散人,耶律胡琏却笑了笑,想玄净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。而女人恍若佛祖座下的一颗滚落的菩提,端庄着静穆的丰神。耶律胡琏从辽而来,家中五房妻妾,阅遍俗花碧玉,遇到玄净,他却第一次对高悬的月亮有了珍重。于是在连雨不晴的天气里,他总是一身雨水匆匆叩响斋房,到柳真的檀房中讨一碗上好的茶水。
知己相见第十五次,耶律胡琏得知她叫柳真。她本是柳氏一族的小姐,受祖训六岁便入道观修行,如今及笄已过,仍在观中避世。虽满心向道,到底是望族贵姝,知晓礼法让义,通达历史诗书,耶律胡琏乐于低姿态地仰慕起这个神秘而遗世独立的女人——就像对待洛神赋里悬悬欲去的神女一样。
然而一夜春雨簌簌,耶律胡琏推开房门,看见他的养女耶律娜厄满头濡湿,抱着包袱站在他面前。娜厄如此贪恋地依赖着她的父亲,以至于当胡琏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玉清观,叩响柳真的房门时,娜厄看着养父柔和的脸,和柳真垂眼时的温情,她怔愣着,千万种悲情一闪而过。其实柳真聪颖,娜厄亦是早慧。三人将诗词歌赋翻来覆去地讲,胡琏方知他小荷才露的女儿是那样光彩夺目、具有辽人血液里野蛮的勇敢与胆识。于是他眉前是清冷端庄的天上月,膝边是灵动的水中鲤。柳真端详着娜厄的脸,惊觉少女禁密的怀春竟来自她的养父,耶律胡琏只是默许着,享受着,任由娜厄的春梦归属这个暗恋的爱人。
乾泰元年初夏,荧惑守心的天象蠢蠢欲动,玉清观夜起大火。胡琏与娜厄再见到柳真时,她已脱下厚重的纱布,露出烧毁的半张脸,用披帛盖住爬满疤痕的手臂。娜厄十分动容,总宽慰柳真是一尊真身寥落、神通圆满的观音。那时候,柳真其实已记不清胡琏的神情,只记得胡琏抚上她的脸,叹了一口气,目光渐渐暗了,是从对高高在上月亮的仰慕,变成对待凡世凡人的疼惜。
第二年,娜厄离家出走,怮哭着倒在柳真的怀中。她无处可去,无话可说:胡琏曾是她的养父、英雄、恋人,如今是她杀父弑母的仇人。而在娜厄近乎绝望崩溃的痛苦与发泄中,胡琏只是默然地看着她,并不掺和一丝真情,恍若打量一个失了控的玩意物什儿,叹息他所欣赏的收藏品摔碎在地上,一地狼籍。
这年春夏之交,娜厄留在了玉清观,已学会了诵佛经、写汉文,甚至还能作一些小诗,好似从前的耶律娜厄从来没有存在过。不过,这样就好。柳真看着娜厄跪伏在蒲团前垂眼递香火,她并不在乎这些捉不住又终逝去的痴情——我与我周旋久,宁做我。

耶律胡琏:辽使臣,燕国公。称为“辽国之狼”。齐辽混血,母亲为边境齐商马氏,父亲为辽国林牙、前任燕国公耶律固,曾主持编纂《(辽)皇朝实录》。

耶律娜厄:耶律胡琏养女。耶律胡琏妾室难产诞下长子,先天气弱几近夭折,萨满开坛预卜吉凶后,迎同日降生的孤女娜厄入府,其子即日脱险(其实是根据星象和生辰选中了娜厄,杀了娜厄的父母)。

柳真:玄净散人。祖父参知政事柳子彦,姑母世宗柳修仪,长兄监察御史柳公远。遵循祖训六岁即入道观,然及笄之年已过,仍长留观中。(与胡琏互为知己,胡琏曾想带柳真返辽,没想到最终是柳真把娜厄留在了道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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